第五十九章逼琴遇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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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皓月起早。忘归处的烛火摇曳,却屹立不倒。正如那一个个酒醉的宾客,将倒就是不倒。
  这可愁煞了忘归处的姑娘们,想来前厅东面那一个个稚嫩的学生面孔显然更为可口,可惜就是不能碰。可这些个借着酒醉的由头侃尽了油的滑头实在难对付,至少比平时难对付多了。
  有些识趣的姑娘更是早早歇息,都懒怠惦记今夜的生意。以至于偌大的的前厅歌舞断断续续,姑娘少得可怜。
  夜色渐浓,笙歌不歇的忘归处竟是百般聊赖,更有世家公子借着酒醉模样,揉着太阳穴,心想那个家伙去哪了。
  而他们腹诽间咒骂了无数次的哪个家伙正在忘归处三楼与当朝宰相寇准,无声对视着。
  眼神的交流能不能杯对方读懂,这显然不是他们该考虑的问题。他们只需要明白对方的厌恶,然后用眼神表达自己的厌恶。
  如果这不是在忘归处,如果这个老人不是宰相,今天他们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这里。这是毫不夸口的结果。
  余生的那句与你何干,说得十分从容。但这与他来自另一个世界,对大宋的归属感毫无关系。这句话也不是为了试探,只是为了讲述一个权臣之间的事实。
  余生不是臣,他也不想成为什么权臣。宰相大人寇准,有权而专横,他才是权臣。这个文字游戏被余生牢牢掌握,所以桌案前对坐的二人拥有一个共同而平等的身份——权臣。
  一个没有任何权利的学生已经以一个平等的姿态坐在自己的对面,这很令他费解。所以寇宰相没有急着开口呵斥,尽管这句话已经是大逆不道。
  相比三楼孤寂的灯火,前厅也好不到哪儿去。如果那个家伙不出现,难道自己就这么回去?每个客人都在思考这个问题,但那个家伙除了忘归处还能躲去哪儿?
  有人眯着眼把目光送去了通往忘归处后院的那扇门。门上雕刻着镂空的花鸟图案,他们看到的只有夜色,并没有那个家伙的身影。
  余生可以一眼看破寇宰相的身份,这不在于余生的修为有什么进境,也不在于余生的观察力有多么敏锐,而是因为寇宰相根本没有伪装的打算。人们很快注意到角落里的那个瞌睡的老人不见了,貌似去了二楼,但二楼没有他的身影。
  他们还没弄思考明白寇宰相被大管事请去了哪儿,就在这时,早有人按捺不住,站出来说道:“听说此次应天府科考中有位来自忘归处的学生,琴弹得妙极了,何不趁着今夜良宵,为我等弹上一曲?”
  此时的忘归处气氛沉闷,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所有学生不问男女都兴奋不已。而那些佯装酒醉的客人却是骂了句娘:“这他娘的都什么猪队友?就算你要逼人家弹琴,怎么敢挂上忘归处的名头?”
  而他们的“猪队友”丝毫不顾场间嘘声,向自己身后一拱手,请出一位中年男人,介绍道,“此乃洞庭三友之一贺阜,他的琴,诸位可曾有过耳闻?”
  洞庭乃一湖,离洛阳不远。湖居三友,一琴一画一洞箫。整日赏湖窥天光,拨琴弄墨鸣洞箫,是寄情山水的大家。由他们三人所做的曲谱画作,无一不是有价无市的旷世奇宝。
  贺阜便是其中之一,然三友为友,从不以名次定胜负。都是一道高人,自然也就没有这个必要。但世间多有庸俗之人为这三人定了个名次,一萧二琴三画。
  世间不知有多少人都惦记着这“二琴”贺阜手中那把名琴“鸣泉”,但至少求着他指点一二的学生估计能把洞庭湖填满。这样的人来赏一个晚辈的琴,绝对算得上是抬举,更不要提够不够格的问题。
  代替家中老父行试探之事的世家公子不由得拍了拍椅子扶手,那表情真叫一个壮观。这样大的人物,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够请得起的,想来也只有那位宰相大人。
  但他们乐得却不是大人物到场的喜悦,为什么,一个琴师,管你是不是什么洞庭三友,又或是四友,都不要在忘归处装逼,那会遭雷劈。
  前厅声音多寂,那名出头的“猪队友”介绍的声音又十分响亮。听着楼下的动静,寇宰相面无表情地说道,“喊你弹琴了。”
  余生却是抱着手中温热的茶杯,不肯撒手。
  “哈?贺阜是哪根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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