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零 清河王:啊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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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似乎已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将眼下的情况如实告知裴宣机。若他们不说,裴宣机回去问了樱娘,不知那女人又要编排出怎样的谎话。又或者她知道事情败露,干脆逃走,那就麻烦了。
  
      闫寸可不希望樱娘逃走,她辱了他倒可以不计较,但骗婚,或是打着成亲的旗号骗财,已触犯了律法,理应付出代价。
  
      再者说,裴宣机亦是个受害者,他人看起来不错,两人有心帮他止损。
  
      就在吴关组织好了语言,准备和盘托出时,裴宣机突然指着前方叫道:“那是什么?!”
  
      说话间,他一马当先冲了上去,闫寸和吴关忙跟上。
  
      三人策马狂奔,前面那动物也拼命奔逃着。
  
      闫寸看清了,是一头熊。
  
      一头十分壮硕的棕色巨熊。
  
      “裴兄且慢!”闫寸大喊着。
  
      裴宣机却丝毫不肯放慢速度,他兴奋道:“哈哈哈,将此物打回去,咱们的赌局就胜券在握啦!”
  
      这倒不假,一山难容二虎,从食物链的角度来说这话是有道理的,一片区域往往只有一只或一窝诸如狮虎熊豹之的猛兽,它们就如那金字塔上的尖,太多猛兽塔身就会崩塌。
  
      三人遇到的很可能是附近唯一的一头猛兽,只要将熊打回去,便可十拿九稳地压清河王那一组一头。
  
      见裴宣机不肯收缰,闫寸焦急地解释道:“此熊壮硕笨拙,腹部似有隆起,是怀了崽儿的母熊,不可伤之!”
  
      吴关跟在最后,原本啥也看不到,听闫寸如是说,心下焦急,也忙道:“莫追了,莫追了,莫伤了它!裴兄,咱们去找别的猎物吧!”
  
      “二位心也忒软了,殊不知母兽肚里的胎兽才最好吃……呼呼……”裴宣机依旧不肯放慢速度,他调整着呼吸节奏,以使自己能够一边快速驰骋,一边说话。
  
      他继续给两人科普道:“胎兽又名珠子,我已吃过羊珠子,牛珠子,犬珠子……呼呼……那个鲜嫩啊,绝不是长成的兽肉所能比比拟……两位今日可有口福了……”
  
      闫寸已顾不上答话,因为他看到裴宣机开了弓。
  
      此人骑术了得,箭术想来也不会差,他之所以选择与闫寸一组,或许早就存了跟尉迟家的小子比试之心。
  
      见闫寸迟迟不肯出手,他终于心痒难耐,不再藏拙。
  
      闫寸亦开了弓。
  
      裴宣机瞄准前方跑得踉踉跄跄的熊,闫寸则瞄准了裴宣机手中的弓。
  
      可是裴宣机竟又放下了弓箭。
  
      闫寸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头熊已栽倒在地,口中发出痛苦的哀鸣。
  
      “哎呦哈哈哈哈,竟不费一刀一剑,今日运气可太好了……”
  
      裴宣机叨念时,闫寸已策马超过了他,向着倒地的熊奔去。
  
      确是一头怀孕的母熊,她的肚皮高高隆起,且能看到肚皮内有东西在动。
  
      “这是……要生了吧?”闫寸不敢确信地看向吴关。
  
      吴关亦皱着眉,“可能吧,我……也没经验啊。”
  
      三人均下了马,小心翼翼地向着母熊靠近,母熊虽倒在地上,但不断向三人挥着爪子示威。
  
      “难道……难产了?”吴关道,“要帮忙吗?”
  
      没人能给他答案。
  
      闫寸一边看着母熊,一边防备裴宣机,怕他趁此机会向母熊下手。
  
      裴宣机看出了闫寸的意思,笑道:“我可真没想到,阎罗竟会对一凶兽生出恻隐之心。”
  
      “万物皆有灵性,凶兽之凶,不过就是捕猎填饱肚子而已,它未来招惹我,于我就不算凶。”
  
      “在理在理。”裴宣机点头,举起双手,做投降状,“我听闫老弟的。”
  
      闫寸看他不再坚持,这才放下了防备。
  
      三人靠近也不是,离开也不是,一时间僵持下来,不知如何是好。
  
      最终还是吴关提议道:“咱们还是走吧,咱们走了,它好专心生产。”
  
      裴宣机环顾四周,道:“不好吧,万一它的吼叫引来了李孝节他们……他们定是要对这母熊下手的。”
  
      吴关皱眉道:“你们竟都吃过珠子?”
  
      “嗨呀,好吃嘛,谁想错过美味呢?”裴宣机惋惜地看着母熊的肚皮道:“当然啦,他们一开始都不肯吃,说什么太残忍了,被我带着吃了一回,就再也不说这种话了。
  
      哪里残忍嘛,你等它生下来,长大了,再打回去吃,不也一样?何必呢。
  
      对了,我雇了个兽师,专门饲养猛兽,待母兽怀胎成型,便剖开肚子取出珠子来吃,那东西大补……不妨告诉二位一个秘密,家父如此高寿,就是吃这珠子补的……下回二位来我家,咱们大快朵颐一番……”
  
      这东西补不补,吴关和闫寸不知,他们只知道,太缺德了。
  
      此刻,他们已不太想克制难看的脸色了。
  
      对两人那样的表情,裴宣机早已见怪不怪,他只道了一句:“你们啊,信不过我,总能信过清河王吧?待会见了他一问便知,他们绝对都要惋惜咱们错过了美味……”
  
      吴关已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他道:“不如咱们就在附近守着吧,若清河王他们来了,也好提前示警,叫他们莫伤这母熊。”
  
      “也好,咱们就找个不远不近的地方躲着。”闫寸牵马掉头,他已盯住了一处灌木丛生的地方,打算藏在那里。
  
      “走吧。”吴关对裴宣机道。
  
      “嗯。”
  
      裴宣机亦转身,跟在吴关身后。
  
      可他只走了一步,便抽出佩剑,回身一跃而起。
  
      “虚弱如是,难道我还对付不了你?”
  
      吴关觉察出了异变,回身去抓,手指只是堪堪摸到了裴宣机的衣角。
  
      他拔腿去追,却已晚了。
  
      噗嗤——
  
      是剑刺进皮肉的声音。
  
      一剑正中母熊的喉咙。
  
      这样的伤,无论在人身上还是在一头野兽身上,都是没救的。
  
      母熊大张着嘴,想吼,喉咙却已发不出声音,血大股大股地喷涌而出。
  
      厚实的熊掌奋力拍向肚皮,她在用最后一丝力气,想将小熊生出来。她要死了,却希望腹中幼崽还能有条活路。
  
      可她失败了。
  
      似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母熊不动了。
  
      她不动了,她的肚皮却仍在动。
  
      裴宣机已顾不上瞠目结舌的两人,提着佩剑向母熊的肚皮比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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