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二 至远:组织,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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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小孩放在秋阁,合适吗?”
  
      荷花提出了质疑。她所说的小孩,正是至远。
  
      她当然不会当着至远的面谈论这个,而是单独将吴关叫了出来。
  
      吴关贼笑一声,道:“你知道我为何搬到杂物间,而让至远和闫不度住一起吗?”
  
      “为何?”
  
      “至远现在肯定一肚子问题。这是哪儿啊,为何有这么多漂亮姐姐,姐姐们为何要男人留宿,怎么每天留宿的男人都不一样……让闫不度去给他解答吧。”
  
      一想到闫寸被问得面红耳赤,百般无奈,荷花就乐了。
  
      “就你会欺负人。”荷花道。
  
      荷花虽不再追问,吴关却还是解释道:“姐姐不必为至远操心,我们自有分寸,再说,男孩子怕什么的。”
  
      “也是,”荷花点点头,道:“不过有一点我需提醒你们。”
  
      “姐姐请讲。”
  
      “京城的官人来秋阁暂住,这可不是什么秘密,想打你们主意的姑娘不少,多少人都盼着飞上枝头做凤凰呢。”
  
      “怪不得。”吴关低声叹了一句。
  
      “怎的?”荷花问道。
  
      “没什么。”吴关讪笑。
  
      荷花揪住他的耳朵,道:“快说,你连姐姐也要瞒着不成?”
  
      “好好好,我说,”吴关揉了揉鼻子,道:“我说今儿回来的时候,怎么有个姑娘对我极热情,又是倒茶,又是递帕子,洗脸水多打好了,还以为是我魅力见长……”
  
      “噗……”荷花道:“少臭美。”
  
      吴关又问道:“姐姐不管管她们吗?”
  
      “管?”
  
      “就是……莫让她们再这般献殷勤了。”
  
      “这我可管不着,”荷花道:“姑娘们想给自个儿谋个出路,我还能拦着不成?可没有这样的规矩,我倒盼着有个姑娘能将阎罗那座冰山拿下,那一定十分有趣。”
  
      吴关贼笑一声,道:“我看难。”
  
      荷花不再继续调侃,而是道:“你让我找裁缝缝制的东西,还有找铁匠、木匠、绳匠制作的东西,我已安排过了,或许明日,最迟后天,便可交货。”
  
      “多谢姐姐。”
  
      “谢什么,待我将东西取回来……”
  
      吴关打断她道:“跑腿的事就不劳烦姐姐了,您将这些工匠的地址写个条子,让至远去取,他总该锻炼一下。”
  
      “那我与他一起吧,”荷花道:“你莫忘了我遇袭的事,若背后指使之人穷凶恶极,连孩子都不放过……此刻让至远单独跑腿,岂不害了他。”
  
      吴关冲荷花一揖,“还是姐姐想得周到。”
  
      “你可别再这般了,折煞我也。”荷花摆摆手,道:“还有一事,赌坊关张后,你的四间院阁生意颇好,我每日都会扎帐,并将银钱存入我房间的衣柜。你何时有空清点一下,将钱……”
  
      “是咱们的院阁。”吴关先是纠正了一下,又问道:“房产买卖的流程,姐姐可清楚?”
  
      “要去县衙给契书盖印,办过四间院阁的手续,我已清楚了。”
  
      “那就由姐姐全权操办吧,莫急,再过一阵子,长安附近房价必然大跌,到时姐姐可大胆出手,将所有待售的邸店、院阁、食肆统统买下来。”
  
      “全部?”荷花问道。
  
      “不错。”
  
      “可……即便价钱跌一些,以咱们现在的收入,想要一口气买下全部待售的房屋,也不大可能,再说,总要留些钱应急……”
  
      吴关道:“姐姐果然缜密,能请到姐姐来经营买卖,实属幸事。”
  
      “你少说漂亮话。”
  
      荷花虽这么说,嘴角却挑起一个弧度,吴关的夸赞令她开心。
  
      “那介时就按照姐姐的规划,尽量多地置办产业吧。”吴关道,“四间院阁的收入,姐姐保管规划就好,我若要用钱,向姐姐要就是了。”
  
      “好。”
  
      吴关所需的装备,说是一两日就能制好,可毕竟匠人们对他所要的东西并无制作经验,拿到以后又经过两次改制,才称了他的心。
  
      待一切准备妥当,已是七天后。
  
      七月甲寅,众人再次进山。
  
      依旧是闫寸和吴关带着两条犬走在最前头,将军府的亲兵押着两车东西,在后面跟着。
  
      众人直奔上一回差点要了王十二和陈狗子命的悬崖。
  
      悬崖依旧静谧,只是向下俯瞰,察觉不出任何端倪。
  
      王十二余悸未消,担忧地看着正在往身上套鹿皮衣的闫寸。
  
      那是一件连体的鹿皮衣,能够将人完完全全包裹起来。眼睛的部分以火漆粘着一块打磨平整的水晶片——正是用至远送给吴关的放大镜打磨改制的。
  
      如此,闫寸整个人虽都被鹿皮罩了起来,却可以透过水晶片看到外面的情况。
  
      鹿皮衣身躯的部分十分宽大,除了防护,还充当了氧气罐的作用。
  
      王十二仔细检查闫寸腰间的绳子,并叮嘱道:“若你觉得嗓子辣,可千万要闭住气,你一拽绳子,我们就会迅速将你拉上来。”
  
      “放心,不会有事。”闫寸拍拍王十二的肩膀,以表感谢。
  
      待王十二前去检查缒架及滑轮的安装情况,吴关一边往闫寸的鹿皮衣内充气,一边道:“你只有这么多空气,可省着点用,感觉不对劲立马拉绳子。”
  
      “嗯。”
  
      “不会有事的。”
  
      “嗯。”
  
      随着鹿皮衣背后的开口被吴关用绳子扎起来,闫寸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吴关又道:“没啥可嘱咐的了,就是……千万别放屁。”
  
      吴关说话声并不大,他以为闫寸听不到,闫寸透过水晶片翻了个大白眼,以此告诉吴关,他什么都听到了。
  
      缒架及吊篮已安装好,闫寸走上吊篮,摆了摆手,亲兵们缓缓松绳子,闫寸开始下坠。
  
      每隔约莫两个弹指,闫寸便会摆摆左臂,这是一切正常,可以继续向下的意思。
  
      吴关趴在悬崖边沿张望,他虽很有信心,却也害怕出意外,表面上还要镇定自若。要是连他都吓得龇牙咧嘴,下面的闫寸岂不要吓死了。
  
      吊篮终于下到了半山腰,即王十二和陈狗子上回出事的地方。
  
      闫寸依旧有条不紊地摆着手。
  
      又下降了约莫三丈,闫寸做了个“快点放”的手势,看来他已确定这鹿皮衣的防护没问题。
  
      终于到底了。
  
      扶了一把眼前的水晶片,闫寸朝着倒在谷底的一人走去。
  
      他笨拙地将那人扛上肩头,放在吊篮内,又向着另一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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