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探员 终章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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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博，诚然从各个角度来看，都是个俗物，在我们的生活中遭厌恶，又遭痴迷，它与数学息息相关，又与“人请事故”脱离不开。由一开始的娱乐，逐步迁移重心，赌博最终到了到社交上，似乎世界上所有的事情最终在一次次文明更替里，都变了味，连泔水桶的老鼠也比它干净一万倍。
一局千金散，一骰万事消。
它决然不是什么送金钱的慈善家，而是个恶鬼，吃人。赌博千方百计骗取兜里的，更是盯上了出生就有的。失败者与胜者，如何接受下场比死可怕的多，想想，剜心后，人失了魂，那就不再是他了。
……
大家都知道，我向来很喜欢这种有挑战性的游戏，尽管我的一个朋友极其鄙视赌博，也阻挡不了我的兴趣，所以呢，对赌博等各种项目，鄙人还是稍有涉及。
在这，欢迎一些新朋友邀请我参加聚会，玩玩，顺便增递感情。
最后说些题外话，我一直感觉很不解，为什么——优秀的赌徒是不会把自己的交际圈公开，更是要保持低调。可以理解为想功成身退？留个好下场？
哈哈哈，写到这，我也不免发笑，失态了。
好了，最终奉劝看本书的人，赌博不是什么好玩意，能离远点，人生这一场大游戏，谁也不知道自己代表的骰子，朝上的是哪一面。
——蔡先生《心理学or博弈学》
在那个房间的最后记忆，是血色蔓延了视觉。
知觉再度回到身躯，蔡环顾周身，只见前方的一扇门，为黑白方格色，不算别的，外貌像极了棋盘。
“嗯，是这里吗？”
蔡悠悠说道，迈开腿走，一边活动手腕，骨骼在活动，发出清脆的声响，赤luo的上半身，是结实的肌肉，线条流畅如古典雕塑，那爆炸性的力量感在一步步迈出中尽显无疑。
瞄了眼数据模板，他笑出声，“哎呀，限制好像解除了？”
思考同时，他视线没有转移开狭长的走廊，走廊被灰色铁壁面围住，两边是一排排燃烧的火灯，闻得到一种近似檀木和动物的脂香。
随着蔡的前进，一张张面孔在火焰里浮现，一个眼珠凸起的老者脸庞，在阴影里呢喃出声。
「他来了，这气味不会错的……」
「就算是刚来两个月，那个味道也驱除不了……」
「还记得吗？我们这些见证刚过你故事的奴仆，等太久了……」
这仿佛是个开始，许多张面孔都从阴影里浮现，越来越多，这类似灵魂的灵态*开始纠缠，那说出的话变得含糊又疯狂，到后面甚至只有无意义的哭泣声。（*精神与意志，亦是思维化身）
这一句句呓语回荡，蔡充耳不闻，他掏了掏耳朵，只是叹了口气，同一时间，在书架静站的zero-1竟是罕见说出话。
「主人，他们都是许多纪元残留下来的众生回响（被灵录*记载在书）。」
“你不说，我也猜得出个大概。”
啪嗒啪嗒，蔡顿在门前，一共七十七步，不多不少，数字有点奇异。
手准备要拧开把手，却注意到这古铜色表面上刻有的一行字迹，「神施行灾怒审判了世人。」
盯着字迹，蔡忽然想到什么，又回头看了眼走廊，最后微笑地推开门。
缝隙越来越大，刺眼的亮光让他眯起眼睛，适应着光线，门后的空间让人不惊惊讶。
那是一个大到显得空旷的大厅，摆着一张大圆桌，共摆有七个座椅，座椅均匀环绕桌子，空隔恰宜。
天花板则挂有一盏盏红灯笼，格外渗人。
进来的门不知何时已经关上，蔡嘴角一扯，第一眼就看见了一个标号为「3」座椅上坐着的人，那一头银发，外加懒洋洋没睡醒的模样。
“快坐到你的位置上。”
是熟悉的声音，标志性的沙哑笑声回荡，一字一句带有蛊惑性的魔力。
“哈哈哈哈，瞧，我说还是来得早嘛，不过你来了，我总算是觉得有些意思了。”
蔡撇嘴，向声音来源看去，坐在首位的暗西装何等耀眼，颜色就像是书籍里描写的地狱灰烬与熔浆汇合成的模样。
标号为「0」的首位，所坐的人，外貌和在星球上的房间表现出的模样一致，『撒旦』双手交叉，正微笑盯着蔡，不过眼睛里是灰暗金瞳，背后还站着两个一动不动的「使者」。
左手边，是带着方框眼睛，乱糟糟的褐发，一直是翘着嘴角，像是在嘿嘿笑，男人黑西装，没大领带，有点邋遢，人还看上去很消瘦，值得注意的是，他左眼角下点有一颗泪痣。
右手边，是紧绷着身体的男人，他也是黑西装，打着规矩的领带，一对蓝色眼睛散发出一股极度危险的气息，肌肉仿佛都要从里面爆出来。
准确来说，这两位使者整个形象跟公司老板身边的左右手有点类似。
这……他们难不成是撒旦的秘书吗！
蔡虚着眼睛，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吐槽，只得憋着一口气找到标号为「7」的位置老实坐下哦，别问，问就是清楚自己该坐哪，注意——蔡座位是7跟撒旦的位置，算是紧靠在一起的。
（门的对面是撒旦，从首位算起，顺时镇算，所有位置数字编号依次是0-1-2-3-4-5-6-7。对了，某使者形象如有雷同，不要想，就是你想的那样。）
屁股还没搁下，那两位使者就转头看蔡，那眼神像是期待已久。
“嘿嘿嘿，久闻往日旅客的大名啊！蔡先生，还请我自我介绍，是老大的得力助手，出于习惯，你可以叫我「莫斯提马」*，但我更喜欢你们人类给我的英文称呼——蒙迪。”
左手位的使者推了推眼镜，笑眯眯地打起招呼。
（*莫斯提马，是希伯来文里的“恶意”意思，是原初的堕落天使，被诅咒为永不再回天国的看守者。）
“我——「度玛」*，还可以称呼为沃伦。”另一位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
（*度玛，希伯来文的“沉默”意思，是幽谷里的死亡天使，也是埃及的魔君。）
“额……”
“你们好，首次见面，还请多关照啊。”
蔡说着，偷偷摸了两把冷汗，一把是被吓到的，一把是心里有点虚。
你丫的两个都是七十二柱魔神外的高位者级别的啊！这槽点满满的名字搞鸡婆，靠，撒旦老哥，没必要带这么猛的人物来撑场子，那个叫蒙迪的，感觉都想把我抓起来研究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蔡宝宝有点慌，想回家。
面对蔡这种被惊吓到的表现，撒旦有些无奈看了眼两位助手，潜台词：你俩求着让我带过来，是不是想找抽了？
蒙迪耸耸肩：嘿嘿嘿，老大，这不关我事，我不是挺亲和的嘛，沃伦老臭着一张脸，估计是他太凶了。
沃伦板着脸：没有，老大，我可没说什么多余的话，你应该盯着蒙迪这个老变态，他总不干好事。
打住！
撒旦手指敲了敲桌面，阻止了精神交流。
“你还好吧。”撒旦转头看蔡，礼貌的祂说话，也会带着歉意，“他们见到你有点兴奋，虽然候选人都容易被他们多少在意。”
“我会让他俩尽量不跟你们交流。”
“没事，我适应一会儿就好。”
蔡连忙说，那开心的表情出卖了自己。
“好，虽然你都开口，可我还是不会让他们多嘴。”
撒旦很坚持，显然祂也不放心自家人，这两人搁一块就是容易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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