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zero-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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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牌正面的画面通过拓印之眼，触发了隐藏在蔡本质上的一种【机关】。
　　
　　梦幻世界般的精神海剧烈地震动，因为处于【第三人称】，蔡氏和第三感受到变化的。
　　
　　眼睛仿佛要被戳爆，血液好似在鼓动，蔡噗通跪倒在地，一手撑在地面，来自精神海的呼喊，完全没有听清楚。
　　
　　因为，他已经自顾不暇了。
　　
　　思考被中断，意识层面的思绪杂乱。
　　
　　这种痛苦，仿佛来自灵魂，比使用无面骰触发【平等契约】的状态还有强烈。
　　
　　支裂，大量的精神污染化作呓语，无数个叠音的嗓门，在耳边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来来来，你个恶魔，去死去死去死！宣告师...你不会得逞的...”
　　
　　理智跌落了临界点。
　　
　　法克朗的焦急呼声出现［注意！注意！离弃者，你的状态极度危险！考验联系正在被干扰，尝试进行分析...嘀嘀嘀无法使用手段干涉！即将通知引路人...］
　　
　　手指无力，松开。
　　
　　令牌跌落，落入尘土里，正面一轮幽暗的月亮，泛着诡异的光亮，轮廓慢慢模糊。
　　
　　最后月亮的形状，扭曲成了一行字迹。
　　
　　【一名伪神的话语，它记录着我全部的经历】希伯来文
　　
　　慢慢的，字迹突然蠕动，继续增加，【我要死了...即将彻底消散在虚无中...（然后浮现一个名字，又快速被擦拭）当你看见这段文字的时候，证明我已经成功了】
　　
　　最后，令牌的月亮，黯淡下来。
　　
　　【同样被世界抛弃的人，你将继承我的知识】
　　
　　什么玩意...身体的呼吸声逐渐放缓，整个像是沉入水里，明明闭上了眼睛。
　　
　　但那画面依旧挥之不去。
　　
　　明明没有看见，模糊的字迹，却像钻进了每一处的思维空间。
　　
　　“蔡！”在意识彻底陷入昏迷中，是第三的咆哮声。
　　
　　蔡吃力地睁开眼，他浑身抽搐一下，然后快速起身。
　　
　　大量的记忆涌入。
　　
　　“怎么回事！”一个念头大喊。
　　
　　他咳嗽起来，依旧停留在刚刚错乱的印象中。
　　
　　他四处张望，却发现，自己浑身安然无恙。
　　
　　是一处空旷的空间，四处摆满了书架，一本本书安静地放置，书页的墨香，涌入鼻孔。
　　
　　蔡瞳孔猛缩，记忆翻找，这熟悉的画面。
　　
　　联系精神海，蔡氏和第三还在，但他们似乎因为某种原因，陷入了一种状态。
　　
　　突然，蔡看着书架，还有一筒竹卷，恍然大悟。
　　
　　这里是【伪神笔录】的内置空间！
　　
　　带着怀念口吻的感慨声，从角落里传来，“您醒来了，”
　　
　　蔡看过去，角落里，一个奇怪的人型生物，它露出喜悦的笑容，“跟主人一样的离弃者。”
　　
　　蔡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比划着手，“我们认识吗？”
　　
　　“我们并不认识。”它扯动嘴角，僵硬的面孔努力表达善意。
　　
　　并慢慢靠近蔡，似乎在给蔡调解心理的时间。
　　
　　因为专门训练过，蔡的情绪很快平静，也没有太过吃惊。
　　
　　仔细观察对方。
　　
　　它的下半身是，液态的漩涡状，手指跟人差不多，但书皮状干瘪的脸，长着一颗硕大的方形结晶，类似“血管”的丝条，从结晶生长到后脑勺（姑且算）。
　　
　　一张嘴贴靠在结晶下方，还有参差不齐的人类样式牙齿，两只小型的手掌为花的叶子作张开状，代替为耳部，一柄长剑，并于手掌的掌心起，自左向右，通过脑袋贯穿出。
　　
　　四条手臂可以自由行动，它们都是基于类似蠕动的果冻质——“黑暗身躯”，在手臂的链接端，是数十根大小不一致的触手，像是四条手臂，长在了身躯外表的触手上。
　　
　　无数只闭合的眼睛布满了全身，还有多条环绕表面的符文。
　　
　　见此几乎扭曲的姿态，蔡却没有感受到丝毫不适，似乎，这种姿态，就是和谐并完美的。
　　
　　“真是太美了。”蔡眼睛充满色彩，不禁感慨。
　　
　　尽管说不出话，这个念头传递到了它。
　　
　　它竟然微微鞠躬，这是人类的礼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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