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九 裴宣机: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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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狩猎开始。
  
      李孝节命护卫和随从留在原地,捡好柴火,随时准备烧烤猎物,分成两组的六人则分别驰向了提前选好的两个方向。
  
      “哈哈哈,闫兄,不好意思啦,待会儿你务必要选大冒险,满足小弟的愿望呀。”
  
      见他笑得如此猖狂,闫寸倒提起了兴趣。
  
      “他想干嘛?”闫寸问道。
  
      裴宣机道:“闫老弟这么想知道,输掉比赛就是了。”
  
      “就是就是。”吴关附和。
  
      闫寸:……
  
      闫寸:“不是……张罗比赛的是你们,真开始比了,你们毫无斗志,连主动输掉这种主意都想得出来……这合适吗?”
  
      吴关:“有啥不合适的。”
  
      闫寸:“说的好像只有我要被提问似的,你俩的问题或许更刁钻。”
  
      两人虽斗着嘴,但眼神交流的内容其实是:
  
      闫寸:裴宣机竟然主动提出输掉比赛?机会啊!
  
      吴关:人家那是开玩笑的吧,你要输得太明显肯定能看出来,毕竟你可是圣上钦点的“御前练兵总管”。
  
      闫寸:那我演得像点儿呗,现在关键问题是,咱们若输了,是由清河王他们提问,如何让李孝节问出咱们想知道的问题?
  
      就在两人你来我往地眼神交流时,裴宣机说话了。
  
      “话说闫老弟大名我近日常有耳闻。”
  
      “哦?”闫寸道。
  
      “您有个远房妹子,我认识。”
  
      闫寸和吴关同时一愣。
  
      远房妹子。还能有谁?只可能是樱娘,她不是一直对外这么声称的吗。两人万万没想到,裴宣机竟主动提起了樱娘。
  
      “我确有个远房妹子,在裴府做事,承蒙您家关照。”闫寸拱手道。
  
      “啊?”裴宣机愣了一下。
  
      “在我家做事?做什么?不会是……婢女吧?得罪了得罪了……我何德何能,怎敢使唤闫老弟的妹子?”
  
      他竟不知?这下换闫寸蒙圈了。
  
      “我插一句。”吴关对裴宣机道:“您所说的女子,可是名叫樱娘?”
  
      “正事正事。”
  
      “她不在裴府做事吗?就是……缝补衣物之类的杂活儿。”
  
      裴宣机满脸震惊,他的目光在吴关和闫寸之间逡巡了好几圈,最后还是落在了闫寸脸上:“你确定咱们说的是一个人?”
  
      “只消问您一件事,便可确定了,”闫寸道:“本月丁巳日大清早,您可曾乘马车接走樱娘?”
  
      闫寸这么一问,裴宣机大囧,脸涨得通红。
  
      “那个……那天……那什么……”裴宣机囧到了极限,终于缓和下来。他揉了揉鼻子,吐出一句完整的话:“私定终身,确是我们的不是,那日我是待她出去散心,还有……最近几日,我都会找理由出门,带她到处游玩。
  
      今日本也想带她来的,我俩的事,总不能一直瞒着,闫老弟做为娘家人,迟早要知道的……樱娘喜静,且对娘家人很是……胆怯,我都没敢告诉她闫老弟也在,只是寻了个理由,说清河王出游定要带女伴的,我没有女伴,脸上无光,请她赏光与我同游,她都不肯……”
  
      吴关和闫寸被“私定终身”这四个字雷得外焦里嫩,不同之处在于,闫寸的大脑彻底死机了,要重启且得一阵子,吴关反应比他快点。
  
      在裴宣机讲述这段话时,他已完成了“惊讶得将下巴掉在地上,意识到这样夸张的表情可能会让闫寸受刺激,于是赶忙闭嘴,判断出问题出在樱娘身上,裴宣机大概也被骗了”这一系列的反应。
  
      “呵呵。”吴关冷笑一声,心想她当然不敢来了,之前清河王就曾追求她,只不过双方很快意识到闹了误会,并迅速澄清,清河王也自觉跟樱娘保持着距离。
  
      如此,她当然不敢来见清河王了,一见面不就穿帮了吗?
  
      这个女人可真不简单,闫寸这是招惹来一个祸害啊。
  
      裴宣机还在叨念着:“……我只是想救她,我对樱娘是真心……闫老弟你要相信我……”
  
      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纨绔子弟,此刻看着竟有那么几分卑微。
  
      此刻闫寸也终于回过神来,他少有地有些失魂落魄,目光游移。
  
      “救从何来?她为何需要你救?”闫寸问道。
  
      吴关怀疑,他根本不知自己在问什么,只是需要在此时说句话,以免被人看出情绪波动。
  
      “哎,樱娘命苦啊,”裴宣机道:“她爹生前曾给她定下一门婚事,听说是同僚家的儿子,可那人五毒俱全,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若樱娘嫁给他,那……那不是往火坑里跳吗?
  
      我对樱娘有意,我愿帮她毁去婚约……如此说起来,我这还不算私定终身,闫老弟,我向你保证,我对天发誓,将来我裴宣机定然娶樱娘过门。”
  
      闫寸没答话,裴宣机的回答简直是一记补刀,让他继续丧失语言能力。
  
      现在是什么情况?相府少爷痴心平民女子?
  
      关键时刻,吴关接过话头道:“嗨,您喜欢就成,能嫁入裴家是那丫头的福气。
  
      再者说,本就是远得没边儿的亲戚,您看,闫兄还一直以为樱娘在您府上做事,差点闹了笑话。”
  
      “长兄如父。”裴宣机目光灼灼地对闫寸道:“樱娘的父母不在了,闫老弟就如同其父,您若肯成全我们,我就放心了。”
  
      所以,出来打一趟猎,未婚妻就变成女儿啦?神特么长兄如父,呵呵呵……闫寸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快看前面!”吴关觉得不能再聊下去了,再聊下去闫寸就要疯了:“那是不是一只野兔?闫兄快放箭呀!”
  
      “哦……哦……”
  
      闫寸机械地开弓,放出一箭。
  
      射中了!
  
      裴宣机大声欢呼道:“好箭法!哎呀呀,如此看来说不定咱们今日能胜过尉迟家那小子……哈哈哈,看李孝节刚才那样得意,闫老弟可得让他吃点苦头。”
  
      这番话中有没有巴结闫寸这个刚刚上位的娘家长辈的意思?反正闫寸觉得有,他怎么听怎么别扭。看着裴宣机自降身份,屁颠屁颠地跑去剑拾被射中的野兔,闫寸纠结得握弓的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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